一次又一次 我被流产吓怕了
我和磊是通过朋友介绍认识的,他比我小两岁,年轻、帅气,而且脾气好,同事们都说我有运气,找了个好老公。但我自己心里清楚,婚前的甜蜜过后,婚后面临的形势对我来说要严峻得多。
磊很高,一下班就巴着要和我缠绵,有时还买来DVD碟片关了房门观摩,兴趣一来就拿我做试验品。我工作辛苦,回家倒头就睡,有时候不愿,也只好强撑着,怕他认为我人老珠黄,连性事都满足不了他。为了拴住他的心,我只好装作极度兴奋的样子。每次下来,磊兴高采烈,我也会表现出满心欢喜的样子,表扬他几句。
因为打算婚后要个孩子,我们起初没有采取任何措施。随着第一个孩子的降生,磊也习惯不用的日子。到小孩半岁,我买来避孕套给磊,他却说戴上不舒服,会痒。我只好依了他。那一晚,他附在耳边亲昵地说,他学会了体外射精,不会有事的。
每次磊预感快要射精了,总会恰到好处地抽出来。他一次又一次的成功让我觉得既不用上环,也不用吃药,省了很多麻烦。近半年的时间,我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,更增强了磊的自信心,总是说,不怕,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。
一天,发现月月准时的好朋友推迟十多天没来的时候,我蒙了。磊带我去做了,说我怀孕了。我一下子扑倒在他怀里,使劲捶打他,眼泪流了他一身,连医生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我。
对于,我是心有余悸的。我有个好朋友,三番五次地流产,都是我陪她去的。手术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,和手术后的虚弱,让我发誓绝不跨进人流室半步。
明知道我们不可能要这个孩子,我却一直不肯去医院。那几日,我除了吃饭就是哭,试图用眼泪掩饰我的惊慌。其实,我真的很喜欢小孩。一下班,磊就抱着我,劝我。
终于拗不过,再次跟磊去了医院。医生给我开了药流的方子,很少的药,但很大颗。磊用小刀切成小粒,我一小点一小点地吞下去,除了苦涩感觉不到什么异样,吃到第四天,肚子开始阵痛,看到一团小小的肉糊糊的东西掉出来,我想这应该是我的孩子。
医生说两个月不能同房,磊小心地遵守着承诺,不来冒犯我。
一晚我已经睡着,感觉有某种响声,醒来,才发现磊—边喘着粗气一边在解我的纽扣。我摇头,拨开他的手,说还差两天。磊一脸落寞地转过身去,背向着我,看得出他极不高兴。这是我第一次拒绝他。我伸手过去,很温柔地他的身子,他一把推开。
两个人就这样睡去,谁也没有理谁。我知道,这男人肯定生气了。
为缓和气氛,我做了一顿好吃的。磊终于笑逐颜开。看完电视,他早早地冲完凉,又殷勤地帮我洗了碗,甚至把堆了两天的衣服全部刷洗干净,我知道,磊,他想要什么。
晚上,他附在我耳边说:“亲爱的,可以了吧?我已经忍得快不行了。”说真的,这么久没让他碰过了,我心里也过意不去,看他一张无精打采的脸,就觉得对不起他。
那一晚,酣畅淋漓之后,磊满足地睡去。
这以后,我们便一发不可收拾,几乎夜夜春宵,每次都弄得精疲力竭才罢休。
终于又有了一条漏网之鱼。当我发现的时候,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。那段日子婆婆生病,我又升职,日子忙得团团转,都忘了好朋友是来了还是没来,惶恐地等下一次,没想到又宣判了死刑。去医院照B超,医生说胎儿已有3个月了。我恳求医生给我药流,因为药流不是很痛。但医生说超过49天就不行了,只能人流。
躺在手术台上,任冰冷的器械在我子宫里翻绞,疼痛无法言说,只能死死地抓在床边的扶手,希望时间过陕一点,再快一点。20多分钟过去,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,我一脸苍白地站在磊面前,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,混了一脸。
磊悉心地照料我,甚至请了长假,全天24小时守候在我身边。可是,我心里的痛,是怎么也复原不了的。
流产手术的疼痛,使我对性生活失去兴趣。在别人看来其乐无穷的,在我,变得索然无味。我只记得那根铁棍穿透我身体的声音,冰冷,凄凉。在磊的照料下,我终于康复,但身体已经大不如前。总感觉全身都累,上楼梯都无力,而且严重嗜睡。最怕是晚上来临,磊一碰我,我都会惊颤地躲开。如果磊不套上避孕套我就死活也不肯让他碰我,就是安全期也不放过。我知道,我是被流产吓怕了。
我再也不想踏人流产室的大门。
(责任编辑:周奕桦)